和大姑家斷交十年!表哥打電話報喪「說姑父去世了」 隔天一抵達我愣住

  • 2025-01-24 16:25

「你大姑說了,她不想見你們家任何人,葬禮你愛來不來。」表哥的聲音冷冷的,像一塊冰一樣砸在我耳朵,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
我拿著手機,愣了半天,感覺腦子嗡嗡作響,手心攥得生疼。火鍋店裡熱氣瀰漫,周圍人說說笑笑,聲音不大,卻像是在我耳邊放著擴音器一樣,吵得我心煩意亂。

「沒事吧?」同事小張看著我發愣,推了我一下。

「沒事,家裡有點事。」我隨口敷衍了一句,找理由提前走了。

回到家,我把包隨手扔在沙發上,整個人癱坐下去,盯著天花板發呆。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表哥那句話,還有十年前那些破事。

十年了,整整十年。

2012年,我爸因為意外車禍去世,家裡亂成了一團。我媽哭得快斷了氣,我一個人跑去大姑家報信,想著再怎麼鬧,親情這點事總還在。結果呢,姑父站在門口,臉冷得像塊冰碴子,「喪事別找我們,我們兩家早就沒瓜葛了。」

他說這話的時候,我整個人都懵了。

大姑呢?她就站在屋子裡,隔著窗戶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沒有半點情分,轉身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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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候我才二十齣頭,壓根沒見過這種陣仗,氣得一路回家,邊走邊哭,覺得自己真是上趕著貼冷屁股。

葬禮那天,我媽抱著我爸的遺像,跪在靈堂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親戚左一句「你大姑怎麼沒來」,右一句「親姐姐都不露面」,說得我媽臉上掛不住,哭得更厲害了。

後來我才知道,當年爺爺去世分家產的事,大姑心裡一直憋著氣。爺爺偏心,把家裡的地和房子都留給了我家,只分了兩千塊錢給大姑。大姑當時沒說什麼,但心裡記了仇,覺得我爸搶了她的東西。

再加上那幾年,我家三個姐妹,村裡人總說我爸「沒兒子沒後」,戳他脊梁骨,大姑也跟著說了不少難聽話。

我爸脾氣犟,聽到這些話氣得直拍桌子,最後兩家人徹底翻臉,誰也不理誰。

這些年,我心裡早就死了這份親情。別人問起,我連搭理都懶得搭理,覺得這種親戚,不要也罷。

可這次,姑父去世了,表哥突然打電話來通知,什麼意思?

這事越想越不對勁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媽打電話過來,「麗啊,你表哥又打電話了,說葬禮定在後天,你要不要去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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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去,」我直接回絕,「他們家人心多涼你不是不知道,當初我爸去世的時候,他們是怎麼對咱們的?現在想起咱們了,早幹嘛去了?」

電話那頭,我媽沉默了一會兒,低聲說:「怎麼說,你爸總是她親弟弟啊。」

「親弟弟?親弟弟去世,她連靈堂都不來,現在倒好,叫咱們去給她男人送終,什麼道理?」

我媽沒再說話,嘆了口氣就掛了電話。

我心裡煩得不行,乾脆出門走了一圈。天灰濛濛的,空氣里一股臘月的寒意。路邊的老槐樹光禿禿的,風吹過,沙沙作響,像是有人在耳邊低聲嘀咕。

走了一圈回來,我心裡還是不踏實。姑父去世,大姑家人就算再冷漠,也不至於特意來通知我們吧?這麼多年沒聯繫,現在突然找上門,怎麼看都覺得奇怪。

我琢磨了一下,還是決定去趟大姑家,看看情況再說。

隔天一早,我一個人開車去了鄉下。一路上,田野里的莊稼都割完了,地里光禿禿的,只剩下幾根乾枯的茅草。村子越來越近,我心裡卻越來越堵。

到了大姑家門口,我抬手剛要敲門,門突然開了。表哥站在門口,看到我愣了一下,「你怎麼來了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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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愣住了,「不是你打電話讓我媽問我們去不去葬禮的嗎?」

表哥皺著眉頭搖了搖頭,「我沒打過電話啊。」

我心裡頓時一沉,剛想問清楚,屋裡傳來大姑的聲音,「麗來了?快進來吧。」

我順著表哥讓開的門走進屋,大姑坐在正廳的椅子上,臉色憔悴,頭髮也白了不少。我剛想開口問她什麼意思,她卻先開了口。

「麗啊,你爸去世這些年,我心裡一直過不去。」她低著頭,手絞著衣角,聲音里透著疲憊,「這些年,是我不對。你爸去世那會兒,我……我拉不下臉去。後來越拖越久,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了。」

我愣住了,沒想到她會說這些話。

她抬起頭看著我,眼圈紅紅的,「這次叫你們來,是想和你們道個歉。」

「道歉?」我嗓子發緊,聲音都有點啞了,「當初我爸去世的時候,咱們兩家鬧成那樣,現在你說道歉就道歉了?」

她嘆了口氣,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,「麗,我知道這些年你心裡有怨,但我是真的錯了。你爸是我親弟弟,他的事我沒盡到心,現在我只希望咱們兩家還能和好。」

「和好?」我冷笑了一聲,心裡卻五味雜陳,說不出是氣還是難受,「當初你們家怎麼對我爸的,現在你來跟我說和好?」

大姑低下頭,沉默了半天,最後才開口,「麗,你爸去世那天,我是想去的,但你姑父攔著。他……他心裡不服氣,覺得爺爺偏心。」

「偏心?」我眼眶發熱,聲音都在發抖,「我爸照顧爺爺到最後一口氣,分點家產怎麼了?他不服氣,憑什麼攔著你?」

大姑沒吭聲,眼淚一滴一滴地掉在膝蓋上。

過了一會兒,她抬起頭,啞聲說:「麗,我知道我對不起你爸,也對不起你們家。這次你姑父走了,我才明白,有些事再不說,就再也沒機會了。」

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心裡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,壓得喘不過氣。

那天在大姑家,我什麼重話都沒說出口。臨走前,大姑拉著我的手,哽咽著說:「麗,葬禮那天,咱們一家人都在,好不好?」

我點了點頭,心裡卻亂得一塌糊塗。

葬禮那天,我站在人群里,看著大姑低著頭給姑父燒紙的樣子,忽然覺得她比以前矮了不少,背也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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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哥站在一旁,低聲對我說:「麗,這次你能來,真好。」

我沒說話,只是點了點頭。

有些事,終究得有人先低頭,才能換來一個圓滿的結局。

親人之間,哪有一輩子的仇?只是啊,這些話,我爸永遠也聽不見了。

參考來源:今日頭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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