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門女研究生帶母上學!2個月後「在宿舍衛生間自縊」享年30歲:沒人願意被臍帶栓一輩子

可惜要麼是母親不同意,要麼是她自己看不上,到最後母女二人依舊蝸居在武漢市區。

而關於母親和姐姐的窘迫,楊平平從來不知道。他活成了寒門學子的另一種模樣,靠著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熬出了頭。

有了姐姐的資助,他順利從武漢大學畢業,並取得了北京大學的直博資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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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此望瑞玲很高興,也想起了多年前給兩個孩子定下的目標。

「我說以後弟弟上北京去,你就到上海去。」

如今這個目標實現了一半,只要女兒再努努力就可以了。而望瑞玲之所以如此執著上海,據她自己說是因為有「上海情結」。

70年代的時候,她曾經去上海工廠進修學習過。大城市的繁華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,為此她還學說了上海話。

但楊元元本人並沒想過去上海,因為大城市意味著高消費。在武漢都沒有立足之地,去了上海又如何生存。

可弟弟的繼續升學也給她帶來了極大的震撼,想起自己屢屢夭折的「法律夢」,或許再考一次研究生呢?

這次可以選擇上海的學校,既圓了母親的夢想也圓了自己的夢想。

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母親的時候,望瑞玲難得的沒有出言反對。於是,楊元元開始準備上海海事大學的研究生考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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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她成功了,在30歲的時候彌補了人生的一大遺憾。

這時,楊平平突然提出要把母親接到北京去。畢竟他已經讀博了,各方面的條件都要方便一些。

而且姐姐照顧了母親這麼多年,是時候輪到他了。

如水蛭一般吸附女兒,最終導致悲劇發生

聽到弟弟這麼說,楊元元封閉已久的內心掀起了一絲絲漣漪。

她雖然習慣了和母親共住的日子,但心靈深處始終有著追求自由的衝動。只不過她不敢反抗,因為她被深深的愧疚感束縛住了自我。

而這次是弟弟主動要求的,所以她有理由順水推舟把母親送走。可是,望瑞玲拒絕了。

她不想去北京,不想和兒子住在一起,女兒走到哪她就跟到哪。

是愛,是依賴,還是出於什麼其他原因?外人不得而知,望瑞玲也沒有正面回應過這個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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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從武漢大學同住的那一天開始,這對母女就成了一對連體嬰。楊元元想分離卻不敢提,而望瑞玲則希望保持這種現狀。

她忘了女兒是個成年人,有自由戀愛的權力、有組建家庭的權力、更有獨立生活的權力。

來到心心念念的上海后,望瑞玲再次不客氣的住進了學生宿舍。而這次,被動的楊元元遭受了更多的冷眼和閑言碎語。

其他幾個女生的年紀本就比她小几歲,彼此之間存在著代溝,現在又住進來一個家長,怎麼讀個書還拖家帶口呢?

深感不便的同學們紛紛向老師反應,申請換個宿舍或者自己出去租房子。

反響之大驚動了學校領導,楊元元也被老師約談,希望她能說服母親離開學校。

可望瑞玲是不願離開學校的,因為在外邊租房子又要多一筆花銷。以前武漢大學都能行個方便,為什麼上海的大學不可以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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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母親的這種影響,楊元元給學校寫了一封申請信,裡面詳細說明了她的家庭情況,希望學校能另外通融。

但這封信沒能打動校方,首先望瑞玲沒有到七老八十需要人伺候的地步,她每個月的退休金將近1000元(約4480台幣)。

其次楊元元和弟弟都有一定的經濟收入,相互幫助一下,不至於連一間房子都租不起。

不過最根本的問題還是,為什麼望瑞玲要像影子一樣跟著女兒?楊元元又不是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未成年人。

但別人不理解的問題,恰恰是望瑞玲最堅持的地方。儘管校方駁回了請求,她還是死皮賴臉地繼續住在宿舍里。

而由於其他學生陸續搬出去了,所以她另外鋪了一個床鋪,好歹是跟女兒分床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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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此期間楊元元被不斷約談,校方明確表示,這種行為不符合學校相關規定;且校園裡還有其他貧困生,這樣做對別人有失公允。

學校下了最後通牒,望瑞玲必須在11月21日之前搬離宿舍。

不過考慮到她們母女倆的實際情況,學校也給予了一些方便。

原本外面的房子月租都在600元左右(約2689台幣),但一位體育老師為她們提供了一處住房,月租只要450元(約2017台幣)。

另外,楊元元在學校里得到了一份兼職工作,每個月有300元(約1344台幣)的補助。

不過,她們得等到11月23日才能搬進房子。這中間的兩晚時間,何去何從成了一個巨大的難題。

21日晚,母女倆走進了一家賓館。住宿費是130元(約582台幣),望瑞玲難受得好似心在滴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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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日晚,她將女兒趕回了學校宿舍,說找到了一晚只要50元(約224台幣)的住處。但其實,她一直徘徊在學校電影院附近。

深秋的天氣凍得她瑟瑟發抖,最後前來夜巡的安保人員看不下去了,讓她在電影院內休息了一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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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楊元元知道這件事後,她抱著母親愧疚地哭了起來。23日下午,她們終於拿到了出租房的鑰匙。

可出租房內空無一物,連一張簡易的木板床都沒有。

沒辦法,楊元元只能將宿舍里的被褥搬了過來,母女倆相互依偎著在地上蜷縮了一夜。

等到11月25日,楊元元終於忍受不了了,她告訴母親:「我要去找學校領導,我們要住回宿舍里去,這地上實在太冷了。」

於是當天晚上她並沒有回出租房,而是一個人住在宿舍里,可到了第二天早上,與母親約好一起吃早飯的她卻遲遲沒有出現。

望瑞玲左等右等,心裡漸漸湧起了不詳的預感。而最終,悲劇也的確發生了。

楊元元自縊一事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,母親將所有過錯歸咎到了學校身上,覺得校方冷漠無情逼死一條人命。

楊平平也覺得校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,最終他們向學校索要35萬元(約156.8萬台幣)的賠償金。

35萬元(約156.8萬台幣)中,5萬(約22.4萬台幣)用來處理亡者後事,30萬(約134.4萬台幣)用來給望瑞玲買房。

但學校堅持認為己方不必承擔任何法律責任,更不會以單位名義做出道歉賠償。

不過出於人道主義,願意給出16萬元(約71.7萬台幣)的慰問金。

雙方關於道歉賠償一事爭論不休,但卻有越來越多的人覺得,望瑞玲才是導致這起悲劇發生的最大的「罪魁禍首」。

她如同藤蔓一般、如同螞蝗一般、如同水蛭一般,侵入了楊元元的身體和思想,將自己活成了女兒的另一半。

楊元元生前曾發出過這樣的感慨:「都說知識改變命運,可為何我學了那麼多知識,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改變。」

但其實,將她逼入現實困境的不是知識的多與少,而是她的性格和她的家庭。

她有過無數次展翅高飛的機會,只要她能強硬一點,只要她能擺脫母親的桎梏,一切都會得到改變。

可她懦弱無剛,對母親的愧疚感壓倒了一切。她的縱容和默許,也讓母親的共生、寄生思維越來越病態。

以前丈夫還活著時,望瑞玲緊緊依附丈夫;後來丈夫沒了,她就緊緊依附長女。

在依附的過程,她漸漸以母親的權威掌控了主導地位。

她能體會得到女兒內心的痛苦和掙扎,也能看得到女兒遭受的白眼和冷待,但她還是選擇一意孤行。

因為她從沒把女兒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,她享受這種控制和形影不離所帶來的滿足感。

而形成鮮明對比的,就是她對兒子的放手。

望瑞玲給予了兒子最大程度的支持和自由,她從不把自己狼狽窘迫的一面告訴兒子。

哪怕租到了那個只能打地鋪的房子,她還是會報喜不報憂地告訴兒子:「挺大的,還可以看到海呢。」

所以楊平平不知道母親的真實生活,更無法體會姐姐30年來的人生。

他和望瑞玲之間是再正常不過的母子關係,他會孝順母親,但他對母親沒有那麼深的愧疚感。

因此,他毫無包袱的穩步前進,最終成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「寒門貴子」。

如果,望瑞玲也能用這樣的方式去對待女兒呢?或許,她會得到兩個事業有成、孝順無比的孩子。

當年她以一己之力撐起家庭,其中的艱辛酸楚值得大家欽佩。可她沒有在適當的時候對女兒放手,最後推動了悲劇的發生。

臍帶曾經連接過母親和孩子,是他們共生的證明。但當孩子長大后,不能再用臍帶去捆綁束縛。

終有一日,孩子是會漸行漸遠的。而那,正是他們擁抱新生活的開始。


文章來源:今日頭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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