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進安寧病房!方念華淚憶「母臨終難忍折磨」大喊我好痛 醫生一番話「終於讓她放過自己」
58歲資深主播方念華,入行超過30年,氣質專業形象深植人心,還曾得到金鐘獎肯定,在新聞界佔有一席之地。她對人生的看法抱持豁達觀點,陪父母走完人生最後一程、歷經悲傷後,從中學習到最深的感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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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《安寧照護基金會》報導,方念華坦言,當年雙親接連而至發生不幸,真的令她措手不及,先是母親被診斷患上胰臟重症,隨後高齡80多歲爸爸、又被查出是肝部重症,「由於爸爸不喜歡去醫院,直到身體疼痛難忍才就醫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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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體內的壞東西已長到9公分,緊急轉到加護病房,昏迷一日便撒手人寰。面對父親驟逝噩耗,方念華怎麼也沒想到,「告別式前一天,我們迎來了第2個兒子。」悲喜交加的遭遇讓她心亂成一團,因為傳統習俗的關係,連父親告別式都無法參加,還未能撫平喪父之痛,馬上又面臨母親病情急轉直下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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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念華坦言,母親一知道情況並不樂觀,便在醫生建議下,住進安寧病房。她本以為這樣的做法,會讓病人舒服一點、等待生命終結,心中不免有些掙扎,然而當真正陪伴母親住進後,才開始有截然不同的體悟。
母親的病況嚴重到會伴隨著難耐劇痛,但堅強的媽媽從未在女兒面前落淚,直到有天她再也無法承受,看見醫生便止不住淚水哀求:「實在太痛了,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?」讓為人子女的方念華真的好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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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,窗外已下了好幾天的雨,正如母女三人的心情一樣烏雲籠罩,醫生卻指著窗外溫柔地說:「你看外面一直在下雨,我們常聽到雨聲滴滴答答,如果房子有一點漏水,就會擔心得不得了,但絕對不是每天都傾盆大雨,是有雨勢變小或放晴的一天。或許,那個希望就是明天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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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念華媽媽深有感觸、擦乾淚水,並點點頭說:「是啊!也沒錯」,這段智慧之語,不只讓母親得到了安慰,更扭轉了方念華對生命的看法,「很多人認為離開就沒有希望,但我們可以把『放晴』做很多解釋,在信仰中,當你得到永生的時候,就是放晴了,也就是說,其實往生後面的希望更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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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起在安寧病房的日子,方念華坦言,自己並非一味地等待盡頭,而是逐步、平靜地接受生命無常,無論對媽媽或是她都同樣如此,還記得有一回,在母親的病床旁,她有感地問了媽媽:「妳會害怕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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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怎麼敢講那種話,但我知道,她已經對肉體生命的結束有所準備。不然一般在家人想求生時,怎麼可能談論這些呢?」事實上,在那一段時日裡,他們已經做出對身後事的大小決策,也為彼此做好了平靜道別的準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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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離開的那天,確實走得十分安詳,說完一句:「我想,今天或許就可以走了」不久,就見媽媽撐起自己的身體,闔上雙眼,安穩又鄭重地與此生告別。方念華跟姊姊都陪在媽媽身旁,了卻母親生前最憂慮的一樁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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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當初父親離開時有很大的不同,「才短短離開不到3個鐘頭,就在家裡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他走了。這讓我母親非常難過,覺得我父親離開時,身邊都沒有家人。」也成了方念華母親心裡的遺憾,她捨不得先生走時是獨自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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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至親之後,她面對離別有更深的體悟,分開是必然的,悲傷也是無法避免的,但人們得意識到,不是早走或晚走的遺憾,「來與去的本身,都是在成就後面永生的那一站,希望到時候我離開時,也能這樣瀟灑自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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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考來源:安寧照顧基金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