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生4段情!他棄原配「攜小三遠走高飛」卻反遭兩個女人「無情背叛」後30年與無愛的人將就過
初生綠葉深中淺,不予人生百歲間。人的一生會經歷諸種五味俱全的事,回頭望會發現有些事出於自己的選擇,有些事彷佛冥冥中命運都安排妥當了,像極了漫畫家葉淺予磕磕絆絆的一生。
「父親的一生,事業上是成功的,在生活上是坎坷的,在婚姻上是不幸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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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淺予辭世後,葉明明如此評價她父親的一生。
在民國,說起漫畫與速寫,無人不知葉淺予,而與此成就同樣路人皆知的,便是他如同「狗血劇」般的感情生活了。
葉淺予一生,有四個伴侶,其中妻子三個和情婦一個,四段感情皆狼狽不堪。
幸福的婚姻是相似的,不幸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幸。所以相對於在幸福的婚姻中尋找經驗,顯然,他這失敗的四段感情更能給我們啟發。
1925年,18歲的葉淺予在連遭跳級失敗、父親生意破產後,只身前往上海謀生。初中尚沒畢業的他,成為了家裡的指望。
初到上海的葉淺予,做過賣布的櫃員,中學就自學繪畫的他,賣布期間兼職畫廣告。次年,開始接到教科書插圖的工作。再過一年,便進了報社畫起了漫畫。
1930年,經過五年的摸爬滾打,葉淺予終於通過畫漫畫在上海站穩了腳跟。與此同時,從家裡飛來一封家書,信中稱已為他覓得一門好親事,令其回老家桐廬完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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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初,葉淺予的內心是拒絕的,可他很快念頭一轉,自思橫豎現在也沒有女友,那被視為洪水猛獸的包辦婚姻,也不見得樁樁悲劇。何不賭一賭呢?
同年冬底,葉淺予在上海一家高級的綢緞莊量身定做了一身長袍馬褂,用於大婚穿戴。隨後馬不停蹄趕回桐廬。
這一年他才23歲。
葉家父母所稱的「好親事」,並非是為了哄葉淺予回家而隨口一說的。
與葉家定親的羅家,是舊縣望族,羅家有個花園別墅,在當地小有名氣。羅家花園栽有一片白玉蘭花樹,每到季節,羅家便派人把剛摘下的白玉蘭花送往城中各女眷佩戴,風雅至極。
葉淺予的妻子羅彩雲,就出身在這樣一個家庭。
只可惜,羅彩雲的祖上都是士子,但她本人卻是個文盲,她自幼不愛讀書,出閣前多半陪在祖母身邊打麻將,這倒為她後來混入上海頹靡的貴婦圈奠定了基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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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彩雲剛過門,就出現了婆媳不和、姑嫂勃谿的問題。她唯一能依賴的只剩下了丈夫葉淺予一人。正因此,在葉淺予要回到上海時,她尋死覓活非要跟去不可,而葉淺予的意思,是想效仿張大千、郭沫若等人,將妻子留在家中服侍公婆。
僵持不下間,葉母思及這位兒媳留在家中?會與自己鬧出口舌之爭,壞了自己名聲,所以很大方地讓兒子將羅彩雲帶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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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鎮桐廬與十里洋場上海,無異於天壤之別。幸運的是,葉淺予憑一身悟性和努力,在這裡得到華麗轉身,從低學歷的小鎮青年,躋身文化圈中。
不幸的是,他的妻子羅彩雲顯然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。她不工作,不上進。生完孩子後卻因為早年束胸沒有奶水,只能請來奶娘餵養。至二胎生下女兒葉明明,羅彩雲索性將大兒子放在老家讓婆婆帶大,請來奶娘撫養明明,自己樂得丟開手,做她的上海少奶奶去了。
她的每天被逛街購物和打麻將所充滿。他們有時可以一整天沒有交流,偶爾她開口,便是要錢,葉淺予後來回憶當時的情形仍有嫌惡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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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對我經常說的一句話是『錢用完了,拿錢來』,我經常對她說的一句話是『辛苦錢來得不容易,省著點兒吧。」
一個追求上進、自我提高,一個不思進取、紙醉金迷,兩人鴻溝越來越大,難以填平。
對於這一段婚姻,晚年的葉淺予曾經用「始亂終棄」來形容,其實確切而言,羅彩雲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,「終棄」是事實,但實在談不上「始亂」。真正「始亂終棄」的人,倒是他的第二位伴侶梁白波。
在葉淺予為自己與羅彩雲的婚姻苦惱悔恨時,女漫畫家梁白波闖進了他的視線。
某日,在《時代漫畫》的辦公室里,梁白波攜題目為《母親花枝招展,孩子嗷嗷待哺》的漫畫前來投稿。葉淺予眼前一亮,除了因為在那時,漫畫圈鮮少有女性存在;更因為梁白波的這幅漫畫,恰如其分諷刺了羅彩雲這種女性,深深引發葉淺予感情上的共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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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業、愛好和價值觀都那麼契合,葉淺予和梁白波沒有理由不相愛。兩人一見鍾情後,一往情深,難分難捨。
自此,葉淺予每天下班多了一道程序,便是拐去梁白波的住宿幽會。
似乎是老天都在贊成這段姻緣似的,兩人相愛不久,津浦鐵路局舉辦一項衛生宣傳車活動,葉淺予與梁白波應邀繪製宣傳畫。他們邊工作邊旅行邊戀愛,至北平,兩人索性租下一家公寓住了下來。談情說愛,交朋會友,享盡人間歡愛。
回到上海後,兩人索性同居了。可很快,葉淺予的醜聞很快在報紙曝光,一時間,「《王先生》作者離家出走」的消息滿城皆知。
這當然是羅彩雲的「傑作」,她哪裡知道,此舉反而讓丈夫和梁白波不再躲躲閃閃,反而開誠布公起來。
羅彩雲急了,但是因為能力有限,她多數時候都是採取那些「牌友」的主意。譬如她讓奶媽跟蹤丈夫,幾次闖入葉淺予和梁白波同居處,將兩人抓回自己住處。然後擺出正室的姿態,以禮相待梁白波。儼然在告訴梁白波:「在我面前,你就是姨太太,你得聽我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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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過新潮思想浸潤的梁白波和葉淺予豈能忍受這種做派?兩人索性躲到了南京。
在此期間,葉淺予在南京的《朝報》連載《小陳留京外史》,梁白波則在上海《立報》畫連環畫《蜜蜂小姐》,男耕女織,趣味相投,日子愜意堪羨鴛鴦。
可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,半年後,「走投無路」的羅彩雲回娘家搬來救兵——她的父親,父女二人直驅南京,闖進了他們的同居之處。
自幼養成的價值觀,讓羅彩雲堅持「從一而終」的思想,她死活不願離婚。經過協商,在律師的作證下,葉淺予簽下了一份協議:男方保證女方地位,但二人分居,男方每月付給女方一定生活費。
葉淺予天真地認為,他與梁白波此後就能毫無顧忌雙宿雙飛了。可他不知道,情感這種東西,像水,是極其不穩定的,尤其是女人的情感。
1938年8月,上海風雨飄搖,葉淺予、梁白波等漫畫家組成的宣傳隊奔赴武漢。就在這幾個月期間,梁白波意識到了情婦這身份的尷尬,她在漸漸疏遠葉淺予,可葉淺予卻毫無察覺。不久,葉淺予被委派香港公幹,這是個散心的好機會,當他邀梁白波一起前往時,梁白波卻拒絕了。原來,她已經在與一位空軍飛行員交往。兩人很快結為伉儷,梁白波也隨丈夫遠去台灣追尋自己的幸福去了。
一切來的那麼快,以至葉淺予懵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這兩段感情,真有種「天理昭彰,報應不爽」的味道。
縱觀葉淺予與羅彩雲的婚姻,會發現葉淺予為人多少是自私的。
譬如他心甘情願接受「包辦婚姻」,卻沒能做好接受各種突發情況的心理準備。在發現羅彩雲是文盲時,他完全可以像胡適對待江冬秀一樣,耐心引導她識字讀書。而他只有一味的嫌棄,並成日伏案創作,無視妻子的情感需求。
得不到丈夫的關愛,羅彩雲除了尋求她力所能及的事情轉移注意力,還能做什麼?
算起來,羅彩雲是顧家的,即便她每天打麻將逛街,仍舊能回來收拾家務。可葉淺予僅看到她的墮落和頹廢,並以此為理由愛上另一個女人。